12月23日，“第二十屆北大光華新年論壇”在北京舉行，中國工程院院士倪光南出席并發表演講。發言時尖銳指出聯想科技投入不足是致衰的主要原因，反思聯想和華為差距在什么地方，他稱“一是因為路線不對，二是知識產權0股權對公司發展沒有好處。”

“倪柳之爭”余波未了

據(ju)資料顯示，倪光南曾任(ren)中科院計(ji)算(suan)所公司（聯(lian)(lian)想(xiang)集團的前身）和(he)聯(lian)(lian)想(xiang)集團首任(ren)總工(gong)程師，主持開發了聯(lian)(lian)想(xiang)式漢字(zi)系統、聯(lian)(lian)想(xiang)系列微型機(ji)，分別于(yu)1988和(he)1992年獲得國家(jia)科技(ji)進步一等獎，“聯(lian)(lian)想(xiang)集團”即(ji)以聯(lian)(lian)想(xiang)式漢字(zi)系統起家(jia)并由(you)此而得名。

1994年，聯(lian)想公司的(de)(de)兩大(da)核心(xin)人物(wu)柳傳志和(he)倪光南產生(sheng)了嚴重的(de)(de)分歧，曾(ceng)做出巨(ju)大(da)貢獻的(de)(de)漢卡產品在市(shi)場(chang)上逐漸江(jiang)河日下，擔任聯(lian)想總(zong)工程師的(de)(de)倪光南主張(zhang)走技術路線，試(shi)圖尋(xun)求(qiu)芯片技術上的(de)(de)突破；而已(yi)在市(shi)場(chang)上摸爬滾打10年的(de)(de)總(zong)裁柳傳志反對過(guo)多投入(ru)，希(xi)望在電腦組(zu)裝生(sheng)產線上“賭一把”，主張(zhang)發揮中國制造的(de)(de)成本優勢。

“倪柳之爭”后來被認(ren)為(wei)是(shi)代表了中國企業“貿工技”和(he)“技工貿”兩條路線的爭斗(dou)，也被視為(wei)是(shi)商(shang)人思(si)維與學者思(si)路無(wu)法調解的分(fen)歧。當年(nian)的“倪柳之(zhi)爭”，二十多年(nian)來仍不時會被提起，余波未(wei)了，帶來無(wu)盡的反思(si)。

“柳傳志沒投入知識產權和資產卻有15.9%股份，這很特殊！”

“柳傳志沒投入資產和知識產權，最初是副總經理，是0%。股改后他的股權不斷增加，現在是15.9%。一個沒投入知識產權和資產的公司高管，擁有那么多股權，這在中外高技術企業中是很特殊的。”倪光南認為，今后應該盡可(ke)能加強科(ke)(ke)技人員的保護，充分激發科(ke)(ke)技人員的創(chuang)造。

除了柳(liu)傳志的股(gu)權問題，倪(ni)光南(nan)還以(yi)聯想和華為的發展(zhan)路徑作對比(bi)，闡述了自己對于(yu)華為為什么比(bi)聯想更成功的思(si)考。

“華為聯想這30年來猶如龜兔賽跑！”

倪光(guang)南(nan)在演講中表示，華為聯想這(zhe)30年來(lai)猶如龜(gui)兔賽(sai)跑(pao)：

在1988-1995第一階段，聯想的“技工貿”勝過了華為的“貿工技”，在1995年，聯想銷售額67億元，是華為的4.5倍；從1996到現在處于第二階段，華為的“技工貿”勝過了聯想的“貿工技”，2001年，華為銷售額超過聯想，截至2018年12月22日，聯想市值81億美元，據估值華為價值已超4000億美元，二者差距接近50倍！

“華為成功有很多的原因，例如華為對科技人員的股權問題就做的比較好。改革開放之后，外部環境是一樣的，華為是堅持(chi)研發，再加上(shang)給科技人(ren)員(yuan)持(chi)股(gu)做得好(hao)，所以華為的創新能力很(hen)強。

外部環境基本一樣，聯想和華為差距在什么地方？倪光南認為是路線問題。一方面，華為始終堅持研發投入，此外，華為股權對科技人員產生了激勵。“聯想現在做得不好，一是因為路線不對，二是知識產權0股權對公司發展沒有好處。”

倪光南建議，今后應吸取教訓，應該盡可能加強對科技人員的激勵、保護科技人員知識產權，充分激發科技人員的創新。

以下為倪光南演講實錄：

倪光(guang)南(nan)：各位(wei)嘉(jia)賓、各位(wei)老師、各位(wei)同學大家(jia)好。

我的題目是科技人員知識產權保護問題，我不是搞知(zhi)識(shi)產權的，但知(zhi)識(shi)產權與中國創(chuang)新能力(li)很有(you)關系(xi)，我們的視角是從創(chuang)新能力(li)來(lai)考(kao)察(cha)。

我們知道建設知識產權強國，發展知識產(chan)權(quan)(quan)企業是非常重要(yao)(yao)的。提升國家創新(xin)能力(li)，尤其是“十三五”知識產(chan)權(quan)(quan)規劃，有(you)明確(que)的指(zhi)標，比如說提出了在發明專利擁有(you)量，PCT專利申(shen)請量，知識產(chan)權(quan)(quan)使用費(fei)出口(kou)等方面達(da)到一些重要(yao)(yao)的指(zhi)標。

我這里有一些數據供給大家參考。就是我們國家知識產權經濟對GDP的貢獻，對就業的貢獻。可以看到，知識產權密集型產業在這些方面都有了相當的貢獻，但是比重比較小，而發達國家，我們看美國，相應的貢獻就大很多，我們看到美國這些產業對GDP的貢獻達到30%以上，所以知識產權經濟對創新型國家的建設是非常重要的，發達國家是我們的一個榜樣。

大(da)家看到我(wo)們PCT專(zhuan)利申請數量在不斷的(de)(de)增長，現在日本(ben)(ben)和中國(guo)(guo)本(ben)(ben)差(cha)不多(duo)。但是由于我(wo)們基礎差(cha)，雖(sui)然這幾年增加(jia)比較(jiao)快，總的(de)(de)來(lai)說差(cha)距還是比較(jiao)大(da)。知(zhi)識(shi)產權(quan)使用費(fei)逆差(cha)很大(da)，進口費(fei)大(da)大(da)超過出口費(fei)。目前來(lai)看，1/4的(de)(de)知(zhi)識(shi)產權(quan)使用費(fei)是美國(guo)(guo)進口的(de)(de)。我(wo)們必須(xu)要(yao)(yao)解決這個問題(ti)，需(xu)要(yao)(yao)大(da)力發展自己的(de)(de)知(zhi)識(shi)產權(quan)。

我們要強調一下科技成果轉化的(de)問題。我(wo)們看到美國(guo)(guo)高(gao)校(xiao)有一個趨勢，目前比較(jiao)多的(de)是(shi)從專利授權轉向創業孵化。比如說加(jia)州的(de)創業公(gong)司，5%來自斯坦福(fu)大(da)學，可見美國(guo)(guo)高(gao)校(xiao)對美國(guo)(guo)高(gao)技(ji)術產(chan)業的(de)貢(gong)獻是(shi)很(hen)大(da)的(de)。中(zhong)國(guo)(guo)的(de)高(gao)校(xiao)和科(ke)研院(yuan)所(suo)對中(zhong)國(guo)(guo)高(gao)技(ji)術產(chan)業的(de)貢(gong)獻，在改革(ge)開放40年以(yi)來，也起了重要的(de)作用，但(dan)是(shi)缺(que)乏總結(jie)。

下面我講一下科技人員知識產權保護問題。中(zhong)(zhong)國一(yi)些高技(ji)(ji)(ji)術(shu)(shu)企業(ye)(ye)創(chuang)(chuang)新(xin)能(neng)力的(de)(de)興衰表明，能(neng)否保護(hu)科技(ji)(ji)(ji)人員知識產(chan)權是(shi)一(yi)個(ge)關(guan)鍵。改(gai)革開(kai)放開(kai)始時，鄧小平提(ti)出科學技(ji)(ji)(ji)術(shu)(shu)是(shi)第一(yi)生產(chan)力，中(zhong)(zhong)關(guan)村依托高校(xiao)和研究院(yuan)所，涌(yong)現了(le)一(yi)大批(pi)高技(ji)(ji)(ji)術(shu)(shu)企業(ye)(ye)。正(zheng)像大家(jia)說的(de)(de)，中(zhong)(zhong)關(guan)村有(you)北(bei)大、清華(hua)，中(zhong)(zhong)科院(yuan)等等，就像美國硅谷(gu)有(you)斯坦福、加州大學一(yi)樣。我(wo)們(men)(men)中(zhong)(zhong)國第一(yi)批(pi)高技(ji)(ji)(ji)術(shu)(shu)企業(ye)(ye)中(zhong)(zhong)最有(you)名的(de)(de)是(shi)四通、聯想、方正(zheng)。為什么(me)是(shi)這三(san)個(ge)？因(yin)為它們(men)(men)各自都(dou)有(you)自己的(de)(de)創(chuang)(chuang)新(xin)產(chan)品，它們(men)(men)是(shi)從科技(ji)(ji)(ji)成果轉化起(qi)家(jia)的(de)(de)，從創(chuang)(chuang)新(xin)產(chan)品起(qi)家(jia)的(de)(de)。我(wo)們(men)(men)現在要探討的(de)(de)是(shi)，它們(men)(men)的(de)(de)創(chuang)(chuang)新(xin)能(neng)力后來為什么(me)降(jiang)低了(le)。下(xia)面以聯想作為例子(zi)。

以(yi)(yi)聯想(xiang)來(lai)說，官方(fang)的說法(fa)是(shi)，它是(shi)從(cong)(cong)計算(suan)(suan)所(suo)分離(li)出(chu)(chu)去的，是(shi)在(zai)改革開放的時(shi)候(hou)，從(cong)(cong)計算(suan)(suan)所(suo)分離(li)出(chu)(chu)去的一(yi)部分。當時(shi)中科院(yuan)推行(xing)“一(yi)院(yuan)兩制”，計算(suan)(suan)所(suo)創(chuang)(chuang)辦計算(suan)(suan)所(suo)公(gong)司(si)，不(bu)是(shi)簡單的創(chuang)(chuang)辦，而是(shi)把一(yi)個(ge)實體分離(li)出(chu)(chu)去，是(shi)在(zai)很(hen)短的時(shi)間內投入了130余名(ming)有(you)經驗的科技人(ren)員，帶著(zhu)上億元價值的知識(shi)產(chan)權，以(yi)(yi)及帶著(zhu)工資(zi)、場地、設備，還有(you)計算(suan)(suan)所(suo)的商譽(yu)和貸款擔保能力等等，計算(suan)(suan)所(suo)公(gong)司(si)是(shi)依托這(zhe)樣一(yi)個(ge)強大(da)創(chuang)(chuang)新(xin)實體發展(zhan)起來(lai)的，不(bu)是(shi)某個(ge)人(ren)創(chuang)(chuang)造(zao)出(chu)(chu)來(lai)的。這(zhe)個(ge)要講清楚，聯想(xiang)的前(qian)身(shen)計算(suan)(suan)所(suo)公(gong)司(si)就(jiu)是(shi)從(cong)(cong)這(zhe)樣的歷史背(bei)景下發展(zhan)起來(lai)的。

接下來(lai)是(shi)講聯想公(gong)司股(gu)權的變遷問題。最(zui)關(guan)鍵是(shi)2000年左右實行的股(gu)改，這(zhe)是(shi)以(yi)管理人員(yuan)為主(zhu)，通過“職工(gong)持(chi)股(gu)會”持(chi)股(gu)35%。原來(lai)有一個協議，按(an)這(zhe)個協議，聯想公(gong)司股(gu)權分配，科學院是(shi)20%，計算機是(shi)45%，員(yuan)工(gong)35%。通過這(zhe)個股(gu)改，科學院變成65%，計算所變成0。

這個股改(gai)采取(qu)“職工持股會”的(de)(de)(de)“MBO”（Management Buy-Outs）方式，買(mai)(mai)國(guo)家資(zi)產(chan)，這缺乏法(fa)規依據。據稱，“職工持股會” 系用未分配的(de)(de)(de)歷年利潤1.5億(yi)(yi)元購得，但(dan)在股改(gai)前聯(lian)(lian)想公(gong)司(si)的(de)(de)(de)利潤也是(shi)國(guo)有(you)資(zi)產(chan)，如何(he)能(neng)用國(guo)有(you)資(zi)產(chan)買(mai)(mai)到“職工持股會”的(de)(de)(de)股權(quan)(quan)？另外，當時1.5億(yi)(yi)元根本買(mai)(mai)不到公(gong)司(si)35%的(de)(de)(de)股份。更(geng)成問(wen)題(ti)的(de)(de)(de)是(shi)，計(ji)算所的(de)(de)(de)股權(quan)(quan)歸(gui)(gui)零，說是(shi)計(ji)算所的(de)(de)(de)股權(quan)(quan)歸(gui)(gui)到科(ke)學院(yuan)了(le)，但(dan)是(shi)計(ji)算所股權(quan)(quan)中包括了(le)科(ke)技(ji)(ji)人員(yuan)的(de)(de)(de)知(zhi)識產(chan)權(quan)(quan)，而歸(gui)(gui)到科(ke)學院(yuan)的(de)(de)(de)股權(quan)(quan)，就是(shi)“中國(guo)科(ke)學院(yuan)控股有(you)限公(gong)司(si)”的(de)(de)(de)資(zi)產(chan)，不包含(han)任何(he)科(ke)技(ji)(ji)人員(yuan)知(zhi)識產(chan)權(quan)(quan)。顯然，聯(lian)(lian)想股改(gai)的(de)(de)(de)最大問(wen)題(ti)是(shi)將(jiang)科(ke)技(ji)(ji)人員(yuan)知(zhi)識產(chan)權(quan)(quan)歸(gui)(gui)零。

聯(lian)想(xiang)股改(gai)結果是高(gao)管獲(huo)得(de)了很大(da)股權(quan)(quan)，而投入(ru)知識(shi)產(chan)(chan)權(quan)(quan)的(de)(de)計算(suan)(suan)所(suo)科(ke)技人(ren)員沒有股權(quan)(quan)。聯(lian)想(xiang)控(kong)股2018年的(de)(de)財報顯示(shi)，現在公司高(gao)管占主(zhu)要(yao)的(de)(de)股份。可見(jian)將計算(suan)(suan)所(suo)科(ke)技人(ren)員投入(ru)的(de)(de)知識(shi)產(chan)(chan)權(quan)(quan)歸零，這(zhe)是聯(lian)想(xiang)股改(gai)的(de)(de)突出問題。

我們看一下中外的高技術企業的股權變化。蘋果股權最初是，投入知識產權和資產的喬布斯為45%，最后他是0.45%。華為股權最初是，投入資產的任正非為80%，現在是1.4%。計算所公司最初是，投入知識產權的科技人員的股權包含在計算所的股權中，但股改后，隨著計算所股權的歸零，也被歸零了。柳傳志沒投入資產和知識產權，最初是副總經理，是0%。股改后他的股權不斷增加，現在是15.9%。一個沒投入知識產權和資產的公司高管，擁有那么多股權，這在中外高技術企業中是很特殊的。

我們看聯想股改前后的情況，股改之后投入知識產權的計算所科技人員股權為零，沒有話語權了，發展路線就從“技工貿”轉為“貿工技”，公(gong)司(si)的創新(xin)能(neng)力和在(zai)行(xing)業中(zhong)的地(di)位也下降了。聯想公(gong)司(si)利潤過去是靠創新(xin)產品，但(dan)是現在(zai)靠什么？現在(zai)它最穩定的利潤來源是融科(ke)(ke)智地(di)房地(di)產，而它是靠獲取(qu)計(ji)(ji)(ji)算(suan)(suan)所6萬多平米科(ke)(ke)研(yan)用(yong)地(di)起家的。如(ru)果房地(di)產能(neng)帶動一些(xie)地(di)方的發(fa)展是很(hen)好的，但(dan)是不能(neng)影響科(ke)(ke)技發(fa)展。融科(ke)(ke)拿(na)了計(ji)(ji)(ji)算(suan)(suan)所科(ke)(ke)研(yan)用(yong)地(di)之后，使(shi)計(ji)(ji)(ji)算(suan)(suan)所發(fa)展受到影響，中(zhong)關村寸土(tu)寸金(jin)，計(ji)(ji)(ji)算(suan)(suan)所科(ke)(ke)研(yan)用(yong)地(di)被人(ren)(ren)拿(na)走，影響了計(ji)(ji)(ji)算(suan)(suan)所吸(xi)引人(ren)(ren)才(cai)、留住人(ren)(ren)才(cai)。

和聯想比，我覺得華為是很成功的。華為成功有很多的原因，例如華為對科技人員的股權問題就做的比較好。改革開放之后，外部環境是一樣的，華為是堅持研發，再加上給科技人員持股做得好，所以華為的創新能力很強。所以我認為聯想股改后的問題，一個是發展路線，一個是科技人員知識產權保護問題。

所以我們今后吸取教訓，應該盡可能加強對科技人員的激勵、保護科技人員知識產權，充分激發科技人員的創新。希望在知識產權體現方面，政策能更加明確，保證我們的科技創新能力更快地增長。

謝謝大家。

主持(chi)人：謝(xie)(xie)謝(xie)(xie)。有(you)請吳先生、謝(xie)(xie)謝(xie)(xie)陳(chen)玉(yu)宇教(jiao)授(shou)（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應用(yong)經濟學系教(jiao)授(shou)）。

陳玉宇：感謝。您剛才說的問題，一個美好中國，一個現代經濟體系里面最核心的就是知識和技術創造。兩個小問題：第一個小問題，但是大家總是感覺中國的知識產權保護跟中國的經濟發展不匹配，跟世界的先進經驗差距更多，這個問題主要出在那兒？根據您的觀察。

倪光南：知識產權并不是保護越多越好，而是要根據各個國家的具體情況，每個國家知識產權有專門的法規，比如說《專利法》《著作權法》都不一樣，我們覺得有的方面可以參考歐盟，歐洲的《專利法》就和美國不一樣不太一樣，不要完全照搬美國的法規，我覺得應該根據中國的具體國情制定適合我們自己的相關的法規制度。這個很重要。最重要的問題，是要加強自己的知識產權的創造，當你(ni)(ni)知識(shi)產權(quan)(quan)量(liang)(liang)很大(da)的時候，當你(ni)(ni)在知識(shi)產權(quan)(quan)擁有量(liang)(liang)、創新(xin)能力方(fang)面都很好的時候，你(ni)(ni)會(hui)覺得處理知識(shi)產權(quan)(quan)問(wen)題的難度要小得多。

陳玉宇：第二個小問題：科技人員的知識產權入股，我看到現在數字，世界發達國家的財富占GDP（全球GDP總量）的比重，比如說農業市場的價值只占8%，而知識產權比重確實很大。您今天談了一個特別重要的問題，但是這里面有很多需要解決的問題，其中一個小問題，知識產權入股了、擁有股權了，科技人員不善于管理公司怎么辦？

倪光南：根據目前來看，你可以去看看那些互聯網公司搞得比較好的，包括華為等等，我覺得本來這些科技人員只要善于學習都可以都可以變成優秀的管理者。

陳(chen)玉宇：感謝您，感謝您讓我們來關心、探討(tao)和(he)解決這個重大問題。謝謝倪院士。